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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清生命本質 秦漢不怕老只怕病

育有1子1女的秦漢,接受第3屆「旺旺孝親獎」訪問,提到孝道,他認為「父母愛子女,子女愛父母,本是天生自然之事,但人心易變,易受許多外在因素影響,或許有些倫常會扭曲,我的忠告是,不管和父母或子女有轉不過來的情意結,放下吧,人生苦短,趁著還來得及,對自己所愛之人說聲『我愛你』。」

本名孫祥鍾的秦漢,父親孫元良是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,曾於淞滬抗戰時率部堅守閘北陣地3月之久,參加過許多重要戰役,是受世人推崇的抗日名將。

秦漢憶及,小時他是父親最寵愛的孩子,只要有人想聽父親講故事,父親就會要孩子們把他扛在肩上,兄弟姊妹嘴上吆喝著「咚咚鏘、咚咚鏘」將他運到書房、放在父親腿上,「父親最喜歡講的是《封神榜》,他懂孩子會著迷那些神仙鬼怪充滿想像力的故事。」

他分享,父親喜歡孩子、懂孩子心裡想什麼,「也許在他內心裡有些很童稚的心從未消失。」他小時對父親充滿尊敬,也會聽父親說起戰爭的故事,「雖然他經歷中國近幾十年的重大事件,但從他回憶錄的書名《億萬光年中的一瞬》可察知,他幾十年前便具有宏觀的哲思,在浩瀚無邊無際的宇宙中,人太渺小、太微不足道,連螞蟻都不如。」

入行沒遭父母反對

當年秦漢考上中影演員訓練班,是哥哥寫信寄去日本告知父親,當時父親對他要走演藝圈的反應?他表示,父親思想開明、開放,從不反對他走演藝圈,認為「行行出狀元」,只要不做壞事肯認真努力都可做,勉勵他努力做好。在當年,父親對新的事物接受度高,但也提醒他要多看書,所以到現在,他仍有手不離卷的習慣。

他分享,母親當年沒反對他入行,而且他母親愛看電影,只是告訴他若有人要他簽合同,就說:「我考慮一下再回家商量。」後來國聯公司的李翰祥導演要簽他當基本演員,他3位同行的朋友很快就簽了,秦漢想起媽媽的話,秒回對方:「我考慮一下。」

他走到門口,製片經理突然說:「你不要考慮啦,我現在把你每月薪水加1倍。」秦漢回:「我還是考慮一下。」後來走到公司外,那3位朋友說要幹就大家一起幹,硬是架著他回去簽約,於是他就做了國聯基本演員。

秦漢還記得父親從日本回臺後,在高雄開了一家針織廠,「我去看他,話沒說兩句,他就說想休息了。當時我真的感覺和父親的距離很遠,我們之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,他80多歲時,我也沒那麼忙了,我們接觸才逐漸多了起來。」他笑稱,「聽媽媽的話很好,因為我父親不是很會和成年的子女交流的人,他不會和我們輕輕鬆鬆的談天說笑,他不喜歡別人囉囉嗦嗦。」

不排斥節目邀約

不論是戰場上的豐功偉業還是槍林彈雨下的人性反應,每當秦漢問起父親,卻總是得到同樣的回答,孫將軍常用四川話說:「你去看書好咯。」老將軍不愛提當年勇,只喜歡種花蒔草,也不常說話。秦漢表示,父親有項特殊習慣:「他80多歲時,習慣每周寫一份菜單,星期三一定寫『要吃肯德基的炸雞腿一隻』。」

秦漢也分享,他父親80多歲還很健壯、身手矯健,有次去爬山,見一人氣喘吁吁坐在石頭上休息,他問那位先生幾歲?對方說:「65歲,老啦,你幾歲?」他父親蹦蹦跳跳的說:「嘿,我88歲啦!」隨後得意揚長而去。

如今已到古稀之年的秦漢,看清生命本質,「每個人都會老,擔心也沒用」,比起怕老,他更怕病。喜歡旅遊的他,有女兒會陪著他到世界各地旅行,這種陪伴,他認為也是種孝心,兒子孫國豪平時會帶著女兒探望他,讓他含飴弄孫,秦漢說,現在心境比以前更灑脫自在,但若有優秀的影視作品及實境節目邀約,他仍不排斥。